荷芰绿参差,新秋水满池。早凉生北槛,残照下东篱。
露饱蝉声懒,风干柳意衰。过潘二十岁,何必更愁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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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小诗是诗人于公元826年(唐宝历二年)在苏州时作。诗的前六句写景,结尾抒发感慨。诗情画意,融为一体,堪称写景诗的典范之作。
诗开始的“荷芰绿参差,新秋水满池”,首先为读者描绘出一幅画面:秋水满池,碧波荡漾,有荷花点点,菱芰片片点缀其中,秋风徐来,清凉送爽,一扫夏日的炎热,这是何等令人赏心悦目的事。但是,一幅画仅仅有水、有荷,尚嫌单调,还必须有外围景物。下文“早凉生北槛,残照下东篱”正是为了弥补这个不足。其实栏干本身不会生凉,“早凉生北槛”云云,是写早秋的天气已产生了凉意;同时,满池秋水,参差荷芰,本身就使人产生暑意顿消之感。池水,绿色荷叶、菱角,配上护池栏干、篱笆,加之颈联所写远处隐约掩映之柳树,每当夕阳返照,色彩鲜明,风景宜人,一幅构思巧妙的画面展现出来了。
诗中有画堪称好诗,但诗毕竟不是画,它还要传递一些画所无法表达的东西。“露饱蝉声懒,风干柳意衰。”表面是写蝉、柳,实际暗寓诗人数十年人世沧桑之感,实中有虚,亦实亦虚。诗人以蝉自托,自己虽然做了多年的官吏,但屡屡直言招祸,渐渐噤若寒蝉,不再忠言直谏了。“风干”句则以柳树经秋叶落,暗指自己的年迈体衰。《世说新语·言词》:“顾悦与简文帝同年而发早白,简文曰:‘卿何以先白?’对曰:‘蒲柳之姿,望秋而落,松柏之质,经霜弥茂。’”白居易三十有余而发白,这年春天又害痰喘,眼病,不幸坠马,因此这“风干柳意衰”中暗寓着诗人无限的悲愁在内。这一联中,两个动词,“饱”、“干”出语新颖、奇警。末句“过潘二十岁,何必更愁悲”,看似解脱旷达之词,实际是有苦说不出,有泪不能流,已如寒蝉、秋叶,虽是“夕阳无限好”,但“黄昏”即将到来,未来的命运如何,是难以预测的。
余禁所。禁垣西,是法曹厅事也,有古槐数株焉。虽生意可知,同殷仲文之枯树;而听讼斯在,即周邵伯之甘棠。每至夕照低阴,秋蝉疏引,发声幽息,有切尝闻。岂人心异于曩时,将虫响悲乎前听。嗟乎!声以动容,德以象贤。故洁其身也,禀君子达人之高行,蜕其皮也,有仙都羽毛之灵姿。候时而来,顺阴阳之数;应节为变,审藏用之机。有目斯开,不以道昏而昧其视;有翼自薄,不以俗厚而易其真。吟乔树之微风,韵姿天纵;饮高秋之坠露,清畏人知。仆失路艰虞,遭时徽纆。不哀伤而自怨,未摇落而先衰。闻蟪蛄之流声,悟平反之已奏;见螳螂之抱影,怯危机之未安。感而缀诗,贻诸知己。庶情沿物应,哀弱羽之飘零;道寄人知,悯余声之寂寞。非谓文墨,取代幽忧云尔。
西陆蝉声唱,南冠客思深。(客思深 一作:客思侵)
那堪玄鬓影,来对白头吟。(那堪 一作:不堪)
露重飞难进,风多响易沉。
无人信高洁,谁为表予心?